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精选12篇)
上学的时候,我们总免不了跟文言文打交道,现在我们一般将古文称为文言文。是不是有很多人没有真正理解文言文?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1
晋书
原文:
罗含,字君章,桂阳耒阳人也。曾祖彦,临海太守。父绥,荥阳太守。含幼孤,为叔母朱氏所养。少有志尚尝昼卧梦一鸟文彩异常飞入口中因惊起说之朱氏曰鸟有文彩汝后必有文章。自此后藻思日新。弱冠,州三辟,不就。含父尝宰新淦,新淦人杨羡后为含州将,引含为主簿,含傲然不顾,羡招致不已,辞不获而就焉。及羡去职,含送之到县。新淦人以含旧宰之子,咸致赂遗,含难违而受之。及归,悉封置而去,由是远近推服焉。后为郡功曹,刺史庾亮以为部江夏从事。太守谢尚与含为方外之好,乃称曰:“罗君章可谓湘中之琳琅。”寻转州主簿。后桓温临州,又补征西参军。温尝使含诣尚,有所检劾。含至,不问郡事,与尚累日酣饮而还。温问所劾事,含曰:“公谓尚何如人?”温曰:“胜我也。”含曰:“岂有胜公而行非邪!故一无所问。”温奇其意而不责焉。转州别驾。以廨舍喧扰,于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为材,织苇为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温尝与僚属宴会,含后至。温问众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材。”温曰:“此自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征为尚书郎。温雅重其才,又表转征西户曹参军,俄迁宜都太守。及温封南郡公,引为郎中令。寻征正员郎,累迁散骑常侍、侍中,仍转廷尉、长沙相。年老致仕,加中散大夫,门施行马。初,含在官舍,有一白雀栖集堂宇,及致仕还家,阶庭忽兰菊丛生,以为德行之感焉。年七十七卒,所著文章行于世。
译文:
罗含,字君章,是桂阳耒阳人。曾祖罗彦是临海太守,父亲罗绥是荥阳太守。罗含幼年成了孤儿,是叔母朱氏养大。罗含少年时有大志向,曾经白天睡觉时,梦见一只鸟毛色异常艳丽错杂,飞进自己口中,于是惊醒起来说起这事。叔母朱氏说:“鸟毛色艳丽错杂,预示你以后一定能写出好文章。”从此以后,罗含做文章的才思一天比一天进步。20岁时,州官多次征召他,没有去就任。罗含的父亲曾在新淦县做官,新淦人杨羡后来担任罗含家乡的州将,引荐罗含任主簿,罗含高傲地不予理睬,杨羡不停地聘请他,罗含多次推辞不获批准只好勉强就任。到杨羡离职,罗含送杨羡到他任职的新淦县。新淦人因为罗含是原任主官之子,都用财物来送他,罗含感到盛情难却就接受了。到离开新淦县时,他把礼品全部封装放好,离职而去,并未带走。于是,远近百姓都非常推崇佩服罗含的品德。罗含后来担任郡里的功曹,刺史庾亮让他做江夏郡从事。太守谢尚与罗含十分友好,就称赞罗含说:“罗君章可说是湘中之琳琅。”不久转任州主簿。后来桓温到州里,又补任征西参军。桓温曾派罗含到谢尚那里去,为的是搜集发现谢尚的问题以便弹劾他。罗含到了谢尚那里,不过问郡里的事,与谢尚一起痛饮了几天酒就回去了。桓温问罗含检举揭发谢尚的事,罗含说:“您觉得谢尚这人怎么样?”桓温说:“比我强。”罗含于是说:“岂有超过你却要做坏事的人呢?所以,我一句也没有问他。”桓温对他的话感到惊奇,但也没有责备他。罗含转任州别驾。因为官衙内太吵闹,就在城西郊的小洲上盖了一所茅屋,伐木做床,编苇为席居住在那里,穿平常的衣服,吃自己种的蔬菜,生活得安然自若。桓温曾与同僚下属一起宴饮,罗含迟到了。桓温问在座的众人说:“这是个怎样的人才?”有人说:“可说是荆楚之才呀。”桓温说:“这是国家优异突出的人才,岂止荆楚一地而已。”于是征召为尚书郎。桓温特别器重罗含的才干,又上表让罗含转任征西户曹参军,不久迁任宜都太守。到桓温封任南郡公,又引荐担任郎中令,不久征召为正员郎,多次迁升为散骑常侍、侍中,接着转任廷尉、长沙相。年老退休,加官中散大夫,允许在家门口前放上行马。当初,罗含在官衙,有一只白雀栖息殿堂上,到退休回家,台阶前的庭院突然兰菊丛生,人们认为这是他美好德行的感应。七十七岁时去世,所著文章流行于世。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2
原文:
苟崧,字景猷,颍州临颍人,崧志操清纯,雅好文学。龆龀时,族曾祖见而奇之,以为必兴家门。弱冠,弱冠,太原王济甚相器重,以方其外祖陈郡袁侃,谓侃弟奥曰:“近见荀监子,清虚名理,当不及父,德性纯粹,是贤兄辈人也。”其为名流所赏如此。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赵王伦引为相国参军。
王弥入洛,崧与百官奔于密,未至而母亡。贼追将及,同旅散走,崧被发从车,守丧号泣。贼至,弃其母尸于地,夺车而去。崧被四创,气绝,至夜方苏。葬母于密山。服阕,族父籓承制,以崧监江北军事。
元帝践阼,征拜尚书仆射,使崧与协共定中兴礼仪。从弟馗早亡,二息序、廞,年各数岁,崧迎与共居,恩同其子。太尉、临淮公荀顗国胤废绝,朝庭以崧属近,欲以崧子袭封。崧哀序孤微,乃让封与序,论者称焉。
敦表以崧为尚书左仆射。及帝崩,群臣议庙号,王敦遣使谓曰:“豺狼当路,梓宫未反,祖宗之号,宜别思详。”崧议以为:“礼,祖有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纵圣哲,光启中兴,德泽侔于太戊,功惠迈于汉宣,臣敢依前典,上号曰中宗。”既而与敦书曰:“承以长蛇未翦,别详祖宗。先帝应天受命,以隆中兴;中兴之主,宁可随世数而迁毁!敢率丹直。询之朝野,上号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请,专辄之愆,所不敢辞。”初,敦待崧甚厚,欲以为司空,于此衔之而止。
苏峻之役,崧与王导、陆晔共登御床拥卫帝,及帝被逼幸石头,崧亦侍从不离帝侧。贼平,帝幸温峤舟,崧时年老病笃,犹力步而从。咸和三年薨,时年六十七。赠侍中,谥曰敬。
升平四年,崧改葬,诏赐钱百万,布五千匹。
译文:
荀崧,字景猷,是颍州临颍人,荀崧志向操行清纯,一向爱好文学。七八岁时,同族的曾祖看到他,认为他很奇特,必定使家门兴盛。刚成年时,太原王济对他很器重。把他与他的外祖陈郡袁侃相比,对袁侃的弟弟袁奥说:“近日看见荀监的儿子,若论清净无为辨析名理,应当不如他的父亲,若论人品德行的纯粹,则与贤兄相当。”他就是这样的受到名流的赏识。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赵王司马伦引荐任相国参军。
王弥进入洛阳,荀崧与百官逃奔到密,途中母亲去世。贼人追赶将到,同行的人都四散逃走,荀崧披发跟在车后,守在母亲遗体旁号哭。贼人来了后,把他母亲的尸体扔在地上,抢走了车子。荀崧受了四处伤,昏了过去,到晚上才苏醒。把母亲葬在密山。服丧完毕,族父荀籓承帝旨,任命荀崧为监江北军事。
元帝登基,任命荀崧为尚书仆射,让荀崧与刁协一起拟定中兴礼仪。堂弟荀馗早死,两个儿子荀序、荀廞,年纪都只有几岁,荀崧把他们接来,一起居住,关爱如同自己的儿子。太尉、临淮公荀顗没有后人,朝廷认为荀崧在亲属中最近,想让荀崧之子继承封爵。荀崧哀怜荀序孤苦贫贱,就让封号给荀序,人们都称赞他。
王敦上表人荀崧为尚书左仆射。皇帝去世后,群臣商议确定庙号,王敦派信使说:“现在豺狼当道,皇帝的棺木还没有迎回,祖宗之庙号,宜另外从长计议。”荀崧认为:“依礼,祖先有功,同宗之人都有恩惠。元皇帝是上天赋予的圣哲,开创中兴国运,恩泽与太戊相等,功德超过汉宣,臣大胆依照前典,上庙号叫中宗。”不久又写信给王敦说:“正当天下顽凶之人还未消灭,另外再商定祖宗庙号。先帝应天受命,以兴盛中兴之业;中兴之主,能因世系辈数而改毁呢!我出于忠诚赤城之心。询问朝野之人,上庙号中宗。选择吉日有一定的期限,来不及重新请示,专擅之罪,不敢推辞。”当初,王敦对荀崧很器重,想任他为司空,这时因怀恨而中止。
苏峻之战时,荀崧与王导、陆晔一起登上御床保卫皇帝,及帝被逼前往石头,荀崧也侍从不离开皇帝身边。贼党被平定后,皇帝登温峤的船,这时荀崧年老病重,还是努力步行跟从。咸和三年去世,享年六十七岁。追赠侍中,谥号敬。
升平四年,荀崧改葬,诏令赐钱百万,布匹五千匹。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3
晋书
原文:
阎鼎,字台臣,天水人也。初为太傅东海王越参军,转卷令,行豫州刺史事,屯许昌。遭母丧,乃于密县间鸠聚西州流人数千,欲还乡里。值京师失守,秦王司马邺出奔密中,司空荀藩、藩弟司隶校尉组,及中领军华恒、河南尹华荟,在密县建立行台,以密近贼,南趣许颍。司徒左长史刘畴在密为坞主,中书令李暅、太傅参军驺捷刘蔚、镇军长史周顗、司马李述皆来赴畴。佥以鼎有才用,且手握强兵,劝藩假鼎冠军将军、豫州刺史,蔚等为参佐。鼎少有大志,因西土人思归,欲立功乡里,乃与抚军长史王毗、司马傅逊怀翼戴秦王之计,谓畴、捷等曰:“山东非霸王处,不如关中。”河阳令傅畅遗鼎书,劝奉秦王过洛阳,谒拜山陵,径据长安,绥合夷晋,兴起义众,克复宗庙,雪社稷之耻。鼎得书,便欲诣洛,流人谓北道近河,惧有抄截,欲南自武关向长安。畴等皆山东人,咸不愿西入,荀藩及畴、捷等并逃散。鼎追藩不及,暅等见杀,唯顗、述走得免。遂奉秦王行,止上洛,为山贼所袭,杀百余人,率余众西至蓝田。时刘聪向长安,为雍州刺史贾疋所逐,走还平阳。疋遣人奉迎秦王,遂至长安,而与大司马南阳王保、卫将军梁芬、京兆尹梁综等并同心推戴,立王为皇太子,登坛告天,立社稷宗庙,以鼎为太子詹事,总摄百揆。梁综与鼎争权,鼎杀综,以王毗为京兆尹。鼎首建大谋,立功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抚夷护军索綝并害其功,且欲专权。冯翊太守梁纬北地太守梁肃并综母弟綝之姻也谋欲除鼎乃证其有无君之心专戮大臣请讨之遂攻鼎。鼎出奔雍,为氐窦首所杀,传首长安。
译文:
阎鼎字台臣,天水人。起初担任太傅东海王司马越的参军,改任卷令,暂代豫州刺史,屯兵许昌。母亲去世,就在密县一带纠集起西部州郡的数千名流亡百姓,想要归还故里。京城失守时,秦王出逃密县中,司空荀藩、荀藩之弟司隶校尉荀组,以及中领军华恒、河南尹华荟,在密县建立行台,因为密县距离叛贼太近,又南奔许颖。司徒左长史刘畴在密县是一地之主,中书令李暅、太傅参军驺捷、刘蔚、镇军长史周顗、司马李述都来投奔刘畴。众人认为阎鼎有才干,而且掌握强兵,劝荀藩暂封阎鼎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刘蔚等人为参佐。阎鼎少年时便有大志,趁着西部百姓想归返故里之机,想要在本乡本土建立功勋,就与抚军长史王毗、司马傅逊想拥戴秦王,对刘畴、驺捷等人说:“山东并非称霸的地方,不如到关中。”河阳令傅畅给阎鼎写信,劝他送秦王路经洛阳,拜谒山陵,直取长安,振兴大晋,带领义兵恢复晋朝宗庙,为国家雪耻。阎鼎收到这封信,便想到洛阳去,流民们说北路靠近黄河,恐怕会遭遇截击,阎鼎就打算南从武关到长安去。刘畴等都是山东人,都不愿意西入长安,荀藩和刘畴、驺捷等全部逃散。阎鼎追赶荀藩没有追上,李暅等人被杀,只有周顗、李述得以逃脱。阎鼎便护送秦王前行,停留在上洛,遭到山贼的袭击,杀了一百多人,阎鼎带领其余人马西行到蓝田。当时刘聪正向长安进军,被雍州刺史贾疋赶跑,跑回平阳。贾疋派人奉迎秦王,到了长安。阎鼎与大司马南阳王司马保、卫将军梁芬、京兆尹梁综等同心协力拥戴秦王,立他为皇太子,登上祭坛奏告上天,建立社稷宗庙,任阎鼎为太子詹事,总领百事。梁综与阎鼎争权,阎鼎杀了他,任王毗为京兆尹。阎鼎首倡复国,立功于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抚夷护军索綝都嫉恨他的功劳,而且都想夺权。冯翊太守梁纬、北地太守梁肃,都是梁综的同母兄弟,是索綝的姻亲,谋划杀掉阎鼎的计策,便陈词证实阎鼎有无视君主之心,枉杀大臣,请求征讨他,便进攻阎鼎。阎鼎出逃到雍,被氐人窦首所杀,首级传至长安。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4
原文:
何琦,字万伦,司空充之从兄也。祖父龛,后将军。父阜,淮南内史。
琦年十四丧父,哀毁过礼。性沈敏有识度,好古博学,居于宣城阳谷县,事母孜孜,朝夕色养。常患甘鲜不赡,乃为郡主簿,察孝廉,除郎中,以选补宣城泾县令。司徒王导引为参军,不就。及丁母忧,居丧泣血,杖而后起,停柩在殡,为邻火所逼,烟焰已交,家乏僮使,计无从出,乃匍匐抚棺号哭。俄而风止火息,堂屋一间免烧,其精诚所感如此。
服阕,乃慨然叹曰:“所以出身仕者,非谓有尺寸之能以效智力,实利微禄,私展供养。一旦茕然,无复恃怙,岂可复以朽钝之质尘默清朝哉!”于是养志衡门,不交人事,耽玩典籍,以琴书自娱。不营产业,节俭寡欲,丰约与乡邻共之。乡里遭乱,姊没人家,琦惟有一婢,便为购赎。然不为小谦,凡有赠遗,亦不苟让,但于己有余,辄复随而散之。任心而行,率意而动,不占卜,无所事。
司空陆玩、太尉桓温并辟命,皆不就。诏征博士,又不起。简文帝时为抚军,钦其名行,召为参军,固辞以疾。公车再征通直散骑侍郎、散骑常侍,不行。由是君子仰德,莫能屈也。桓温尝登琦县界山,喟然叹曰:“此山南有人焉,何公真止足者也!”
琦善养性,老而不衰,布褐蔬食,恆以述作为事,著《三国评论》,凡所撰录百许篇,皆行于世。年八十二卒。(选自《晋书·列传第五十八》,有删节)
【注】①默,通“墨”。
译文:
何琦,字王伦,司空充之的堂兄。祖父何龛,身为后将军父亲何阜,身为淮南内史。
何琦,十四岁丧父,悲伤哀痛,超过了应有的礼节。性情沉稳敏捷,有见识,喜欢古学,学识渊博,居住在宣城阳谷县,侍奉母亲十分勤勉,整天都是和颜悦色。常常担心食物匮乏,于是出任州郡主簿,举荐孝廉,授予郎中,后来选补为宣城泾县县令。司徒王导举荐他作参军,他没有上任。等到遭遇母亲去世,伤心地为母守孝,以致泣而吐血,拄着拐杖起身,棺材停放在灵堂里,邻居遭遇火灾,烟火蔓延过来,家中无人可使,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要匍匐在棺材上嚎啕大哭。一会儿,风停火息,只有堂屋一间,免于火灾,这是被他的诚心所打动的结果。
服丧完毕,感慨叹息说:我出去做官的原因,不是想用自己的智慧来博得点滴功劳,实在是为了获得俸禄,来供养家人。如果我一旦孑然一身,成了孤独的人,没有可以依靠,怎么还可用愚钝之身来玷污这个清明的朝代呢。于是,修养身心,不与外人交往,沉溺于玩弄古籍,弹琴读书,自娱自乐。不谋求产业,节俭寡欲,富有贫苦,与乡邻一起共度。乡里遭遇动乱,姐姐被嫁他人,何琦只有一个婢女在身边,于是替她赎身,还她自由。这样做,不是为了小的谦让,凡有所馈赠,也不苟且推让,只有自己有多余的,就会拿来派发给他人。任心做事,凭着心意去行动,不去占卜,也没有任何渴求。
司空陆完、太尉桓温同时征召他,都不就认。征召他做博士,也没有去。简文帝时担任抚军,敬佩他的名声,又召为参军,最后借病坚决请辞。公车再征召他做通直散骑侍郎、散骑侍郎,没有上任。由此,君子都仰慕他的德行,没有不诚服于他的。桓温曾经攀登琦县界山,长叹说:这山南有人吗,为何你到此止步了。
何琦善于修养性情,年长而脸色不衰,穿粗布衣服,吃粗糙杂粮,一直以著述立说为事,著有《三国评论》,一共撰写收录了一百多篇文章,都流传于世。死年八十二岁。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5
原文:
郭崇韬,代州雁门人也。为人明敏,以材干见称。庄宗为晋王,崇韬为中门使,甚见亲信。
晋兵围张文礼于镇州,久不下。而定州王都引契丹入寇。崇韬曰:“契丹之来,非救文礼,为王都以利诱之耳,且晋新破梁军,宜乘已振之势,不可遽自退怯。”庄宗然之,果败契丹。庄宗即位,拜崇韬兵部尚书、枢密使。
崇韬素廉,自从入洛,始受四方赂遗,故人子弟或以为言,崇韬曰:”吾位兼将相,禄赐巨万,岂少此邪?今藩镇诸侯,多梁旧将,皆主上斩祛射钩①之人也。今一切拒之,岂无反侧?且藏于私家,何异公帑?”明年,天子有事南郊,乃悉献其所藏,以佐赏给。
同光三年夏,霖雨不止。庄宗患宫中暑湿不可居,思得高楼避暑。乃遣宫苑使王允平营之。崇韬对曰:“陛下昔以天下为心,今以一身为意,艰难逸豫,为虑不同,其势自然也。愿陛下无忘创业之难。”庄宗默然。终遣允平起楼,崇韬果切谏。宦官曰:“崇韬之第,无异皇居,安知陛下之热!”由是谗间愈入。
明年征蜀,议择大将。乃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都统,崇韬为招讨使,军政皆决崇韬。崇韬素嫉宦官。继岌监军李从袭等见崇韬专任军事,心已不平,思有以图之。庄宗闻破蜀,遣宦官向延嗣劳军,崇韬不郊迎。延嗣大怒,因与从袭等共构之。延嗣还,因言蜀之宝货皆入崇韬,且诬其有异志,将危魏王。庄宗怒,遣宦官马彦圭至蜀,视崇稻去就。圭以告刘皇后,刘皇后教彦圭矫诏魏王杀之。
当崇韬用事,自宰相豆卢革、韦悦等皆倾附之。崇韬父讳弘,革等即因他事,奏改弘文馆为崇文馆。以其姓郭,因以为子仪之后,崇韬遂以为然。其伐蜀也,过子仪墓,下马号恸而去,闻者颇以为笑。然崇韬尽忠国家,有大略。其已破蜀,因遣使者以唐威德风谕南诏蛮,欲因以绥来之,可谓有志矣!(《晋书。郭崇韬传》)
注:①斩祛射钩:祛,袂;钩,衣带之钩。意谓旧怨。
译文:
郭崇韬是代州雁门的人。为人聪慧敏捷,因有才干而在当时有名。庄宗还是晋王的时候,郭崇韬在他手下担任中门使,很得庄宗的亲近和信任。
庄宗派兵把张文礼围困在镇州,久攻不下。这时,定州的王都勾结契丹来犯。郭崇韬说:“契丹来犯,不是援救张文礼的,而是王都用利引诱的原因,再说,我们刚刚打败了梁军,应该乘着高涨的士气,不能自己后退胆怯。”庄宗认为很对,果然打败了契丹的军队。庄宗当了皇帝,就让郭崇韬担任兵部尚书、枢密使。
郭崇韬一向廉洁,自从到了洛阳后,就开始接受各方官员的贿赂和赠送,老朋友和手下有人为此都劝诫他,他说:“我位及大将和宰相,俸禄和皇上的赐赠非常多,哪里缺少他们那一点东西,现在的藩镇诸侯,多是梁朝的旧将,都是与皇上有旧怨的人。现在一概拒绝他们,难道他们没有反叛的可能吗?再说,这些钱财藏在我私人的家中,同藏在国库里有什么区别呢?”第二年,皇上在南方有军事活动,郭崇韬把他所接受的钱财都献出来,作为皇上奖赏的钱财。
同光三年的夏天,雨一直下个不停。庄宗因为宫中炎热、潮湿、不能居住而苦恼,想建造高楼来避暑。于是派遣王允平办理此事。郭崇韬进谏说:“陛下过去心中考虑的是天下社稷,现在想的是个人的享受,艰难、安逸的环境不同,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也不同,这是很自然的事。但还是希望陛下不要忘了创业的艰难。”庄宗不言语。最终还是让王允平建楼,郭崇韬果然又极力阻谏。宦官说:“郭崇韬的住宅跟皇上的差不多,哪里知道陛下的热呢!”于是,各种谗言纷纷传到皇上的耳朵中。
第二年讨伐蜀地,商议选择大将军。于是让继岌担任西南面行营都统,郭崇韬为招讨使,军政都由他来决断。郭崇韬向来都很厌烦宦官,继岌的监军李从袭等人看见郭崇韬一个人独揽军权,心里很是不满,想用什么办法算计他。庄宗听说攻占了蜀地,就派宦官向延嗣前去慰劳大军,郭崇韬没有到郊外去迎接他。向延嗣非常愤怒,于是,就与李从袭等人共同谋划陷害郭崇韬。向延嗣回到朝廷后,乘机说蜀地的宝物都被郭崇韬据为己有了,并且诬陷郭崇韬有谋反的意图,将会对魏王不利。庄宗非常愤怒,派宦官马彦圭前往蜀地,监视郭崇韬的动向。马彦圭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刘皇后,刘皇后让马彦圭假诏给魏王,让他杀了郭崇韬。
郭崇韬掌权的时候,从宰相豆卢革、韦悦等人以下都极力巴结他。郭崇韬的父亲的名字中有一个“弘”字,豆卢革等人以其他的借口奏请皇上把弘文馆改为崇文馆。因为他姓郭,于是就说他是唐朝郭子仪的后代,郭崇韬也认为是真的。他讨伐蜀地,路过郭子仪的墓地时,下马大哭后才离开,人们听说后,以此嘲笑郭崇韬。但是郭崇韬为国家竭尽忠诚,有远大的谋略。他占领蜀地以后,于是派使者把唐朝的威望和恩德用委婉的方式告诉南诏的少数民族,想借此安抚他们,使他们归顺,可以说是有远大的志向了!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6
晋书
吾彦,字士则,吴郡吴人也。出自寒微,有文武才干。身长八尺,手格猛兽,旅力绝群。仕吴为通江吏。时将军薛珝杖节南征,军容甚盛,彦观之,慨然而叹。有善相者刘札谓之曰:“以君之相,后当至此,不足慕也。”初为小将,给吴大司马陆抗。抗奇其勇略,将拔用之,患众情不允,乃会诸将,密使人阳狂拔刀跳跃而来,坐上诸将皆惧而走,唯彦不动,举几御之,众服其勇,乃擢用焉。
稍迁建平太守。时王濬将伐吴,造船于蜀,彦觉之,请增兵为备,皓不从彦乃辄为铁锁横断江路及师临境缘江诸城皆望风降附或见攻而拔唯彦坚守大众攻之不能克乃退舍礼之。
武帝吴亡,彦始归降,武帝以为金城太守。帝尝从容问:“孙皓所以亡国者何也?”曰:“吴主英俊,宰辅贤明。”帝笑曰:“君明臣贤,何为亡国?”彦曰:“天禄永终,历数有属,所以为陛下擒。此盖天时,岂人事也!”张华时在坐,谓彦曰:“君为吴将,积有岁年,蔑尔无闻,窃所惑矣。”彦厉声曰:“陛下知我,而卿不闻乎?”帝甚嘉之。
迁雁门太守,时顺阳王畅骄纵,前后内史皆诬之以罪。乃彦为顺阳内史,彦清身率下,威刑严肃,众皆畏惧。畅不能诬,乃更荐之,冀其去职。迁员外散骑常侍。帝尝问彦:“陆喜、陆抗二人谁多也?”彦对曰:“道德名望,抗不及喜;立功立事,喜不及抗。”
中都会交州刺史陶璜卒,以彦为南中都督、交州刺史。重饷陆机兄弟,机将受之,云曰:“彦本微贱,为先公所拔,而答诏不善,安可受之!”机乃止。因此每毁之。长沙孝廉尹虞谓机等曰:“自古由贱而兴者,乃有帝王,何但公卿。若何元干、侯孝明、唐儒宗、张义允等,并起自寒役,皆内侍外镇,人无讥者。卿以士则答诏小有不善,毁之无已,吾恐南人皆将去卿,卿便独坐也。”于是机等意始解,毁言渐息矣。
初,陶璜之死也,九真戍兵作乱,逐其太守,九真贼帅赵祉围郡城,彦悉讨平之。在镇二十余年,威恩宣著,南州宁靖。自表求代,征为大长秋。卒于官。
翻译
吾彦,字士则,是吴郡吴县人。出身贫寒家庭,兼有文武之才。身高八尺,徒手能杀死凶猛的野兽,体力无人能比。出仕吴国担任通江吏。当时将军薛珝执持旄节南征,军队队伍非常壮观,吾彦看了之后感慨而叹。有个擅长看相的人刘札对他说:“凭你的相貌,以后应当到达这个官职,不足以羡慕他。”开始时只做了一个小的头目,受吴国大司马陆抗差遣。陆抗对他勇敢和谋略感到惊奇,准备提拔重用他,又担心大家不赞同,于是召集各位将领,暗中派人假装疯狂拿着刀跳窜过来,在座的各位将领都害怕得逃走了,只有吾彦坐着不动,举起几案来抵挡刺客。大家都佩服吾彦的勇敢,于是陆抗提拔重用了他。
不久吾彦升迁做了建平郡的太守。当时王濬准备攻打吴国,在蜀地建造战船,吾彦觉察到了这件事,请求增派兵力加强防备,孙皓没有采纳他的建议。吾彦于是铸造铁链阻断江面。等到王濬的军队逼近边境时,沿江的许多城镇都纷纷投降归顺,或都被攻占沦陷,只有吾彦仍坚守建平。王濬的大军攻不下建平,只好后退三十里,以礼相待。
吴国灭亡后,吾彦才归降。晋武帝让他做金城太守。武帝曾经随意问:“孙皓亡国的原因是什么?”吾彦回答说:“吴主孙皓英明雄俊,才能杰出,宰相大臣们才德出众,明达事理。”武帝笑着说:“如果国君明达,大臣贤德,为什么会亡国呢?”吾彦说:“上天赐给吴主的禄位总有终了的时候,吴国的命运也有期限,所以吴主被陛下您所擒获。这大概是天命吧,怎能是人为之事呢!”张华当时也在坐,对吾彦说:“你做吴国大将,加起来的时间也有几年了,人们蔑视你的无闻,这是我感到迷惑的地方。”吾彦大声而严厉地说:“陛下了解我,你没有听说吗?”武帝很赞许他。
调到雁门担任太守,顺阳王孙畅骄横放纵,以前的内史皆被他诬陷因而获罪。到了吾彦担任顺阳内史时,清廉自律,充当属下的榜样,依法办事,严厉肃穆,大家都很敬畏恐惧。孙畅不能够诬陷他,就改变推荐他,希望吾彦除去顺阳内史的官职。后来吾彦升为员外散骑常侍。武帝曾经问吾彦说:“陆喜、陆抗两个人哪一个更优秀?”吾彦回答说:“道德名望方面,陆抗比不上陆喜;建立功勋做事方面,陆喜比不上陆抗。”
恰逢交州刺史陶璜死了,武帝委派吾彦担任南中都督、交州刺史,吾彦赠送陆机兄弟很多财物,陆机准备接受,陆云说:“吾彦本来贫寒,受我们父亲的提拔,可是回答皇上问话时有贬毁我们的父亲之意,怎么能接受他的东西呢!”陆机于是没有接受。因为这个原因陆氏兄弟经常诋毁吾彦。长沙孝廉尹虞对陆机兄弟说:“从古到今由卑贱而发达的人尚且有帝王,何况是公卿?像何元干、侯孝明、唐儒宗、张义允等人,都出身贫寒,被人役使的人,但都担任内侍外镇的官职,没人讥讽他们。你们因为吾彦回答皇帝的问话稍有点不妥,就不停地诋毁他。我担心南方的士人都将会远离你们,那时你们便孤单了。”于是陆机兄弟对吾彦的.恨意才稍减一点,造谣的话逐渐停息。
当初,陶璜死的时候,戍守九真的士兵作乱,把当地的太守驱逐走了,九真贼帅赵祉围攻郡城,吾彦全力平息了这次叛乱。在九真二十多年,恩惠威严显著,南方州县平静。他亲自上表请求委派别人接替自己的职务,但朝廷征召他为大长秋。最终死于官职上。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7
原文:
王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自当任之于时,至于超迁,是所不愿。”遂为郎。累迁尚书左丞、廷尉。时永嘉太守谢毅。赦后杀郡人周矫,矫从兄球诣州诉冤。扬州刺史殷浩遣从事疏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身无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执据。时当南郊,简文帝为抚军,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尝谓非宜。黎庶不达其意,将谓效祀必赦,至此时,凶愚之辈复生心于侥幸矣。”遂从之。转吏部尚书。简文有命用秣陵令曲安远补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郎补湘东郡。彪之执不从,曰:“殿下昔用安远,谈者纷然。句容近畿,岂可处卜术之人无才用者邪。湘东虽复远小,所用未有朗比,谈者谓颇兼卜术得进。殿下若超用寒悴,当充人才可拔。朗等凡器,实未足充此选。”既而长安人雷弱儿等诈云杀苻健,请兵应接。时殷浩镇寿阳,便进据洛。属彪之疾归,上简文帝笺,陈弱儿等容有诈伪,浩未应轻进。寻而弱儿果诈,浩大败。简文笑谓彪之曰:“果如君言,君谋无遗策,张、陈何以过之。”后以彪之为会稽内史。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户归者三万余口。桓温①下镇姑孰,威势震主,四方修敬,皆遣上佐、纲纪②。彪之独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修敬若遣纲纪,致贡天子复何以过之!”竟不遣。温以山阴县折布米不时毕郡不弹纠上免彪之彪之去郡郡见罪谪未上州台者皆原散之会赦左降谪为尚书以年老,上疏乞骸骨,诏不许。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节选自《晋书·王彪之传》)【注】①恒温,东晋权臣,曾独揽朝政十余年,有意夺取帝位。②纲纪:文中指公府及州郡的主簿。
译文:
王彪之,字叔武。二十岁时,胡须鬓角都白了。堂伯王导对他说:“选官要任命你为尚书郎,你有幸可以担任诸王公的辅官朝官了!”王彪之说:“职位的高低本来就不值得计较,只要是在合宜的时世任职。至于超格提拔,这并不是我的愿望。”于是为郎。多次升迁后任尚书左丞、廷尉。当时永嘉太守谢毅,在皇帝大赦后杀郡人周矫,周矫的堂兄周球到州郡中诉冤情。扬州刺史殷浩派从事上奏皇帝后拘捕谢毅,交付给廷尉审理。王彪之认为周球是讼案的当事人,他身无王爵,不归廷尉审理,不肯受理此案。穆帝下诏令王彪之受理此案。王彪之又上疏据理力争。这是恰逢皇帝要在南郊祭天,简文帝当时任抚军,向王彪之询问是否应该大赦。王彪之回答说:“郊祀按惯例有大赦,我认为不合宜。老百姓不明白郊祀时大赦天下的意义,还会认为每逢郊祀必有大赦,到这个时候,凶恶愚蠢之辈又要产生侥幸心理了。”就听从了王彪之的意见。王彪之转任吏部尚书。简文帝下令用秣陵令曲安远补任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朗补任湘东郡守。王彪之坚持个人意见不听从,说:“殿下当初任用曲安远,议论的人已经议论纷纷。句容靠近京城,怎么能用没有才能的卜术之人呢!湘东郡虽然偏远狭小,以前所任用的也没有奚朗这样的人,议论者认为他是全靠卜术才得以进用。殿下如果破格任用寒微之人,应当让有才得的人得到选拔。奚朗等人是平庸之人,确实不足以充任这样的职务。”不久长安人雷弱儿等诈称杀苻健,请晋朝派兵接应。当时殷浩镇守寿阳,就进军占据洛阳。正赶上王彪之因病回家,上书简文帝,陈述雷弱儿等可能有诈,殷浩不应轻举冒进。不久雷弱儿果然有诈,殷浩大败。简文帝笑着对王彪之说:“果然如您所言。您的谋划没有无误,就是张良、陈平又怎么能超过您、”后来任王彪之为会稽内史。在郡八年,豪门大族行为有所收敛,逃亡又返回的有三万多人。桓温镇守姑孰,威势使天子畏忌,四方官员表示敬意,都派遣上佐、主簿前去(拜访)。王彪之却说:“大司马的确富贵,朝廷既然有宰相,举动是否得宜应当向宰相询问禀报。表示敬意如果派遣主簿,那么向天子进贡又用什么呢?”最终也没有派主簿(前往)。桓温以会稽郡山阴县的折布米没有按时办好,郡中不弹劾纠正为名,上表请求免去王彪之的职务。王彪之离郡,郡里被贬谪的罪人未送州台的,全部赦免遣散。正好碰上大赦,降为尚书。因年老,上疏请求退休,下诏不同意。太元二年去世,享年七十三岁。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8
原文:
王羲之字逸少,司徒导之从子也。羲之幼讷于言,人未之奇。及长,辩赡,以骨鲠称。尤善隶书,为古今之冠,论者称其笔势,以为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深为从伯敦、导所器重。时陈留阮裕有重名,裕亦目羲之与王承、王悦为王氏三少。时太尉郗鉴使门生求女婿于导,导令就东厢遍观子弟。门生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并佳,然闻信至,咸自矜持。唯一人在东床坦腹食,独若不闻。”鉴曰:“正此佳婿邪!”记之,乃羲之也,遂以女妻之。
羲之雅好服食养性,不乐在京师,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会稽有佳山水,名士多居之,谢安未仕时亦居焉。孙绰、李充等皆以文义冠世,并筑室东土与羲之同好。尝与同志宴集于会稽山阴之兰亭,羲之自为序以申其志。
性好鹅,会稽有孤居姥养一鹅,善鸣,求市未能得,遂携新友命驾就观。姥闻羲之将至,烹以待之,羲之叹惜弥日。又山阴有一道士,养好鹅,之往观焉,意甚悦,固求市之。道士云:“为写《道德经》,当举群相送耳。” 羲之欣然写毕,笼鹅而归,甚以为乐。尝至门生家,见篚几滑净,因书之,真草相半。后为其父误刮去之,门生惊懊者累日。羲之书为世所重,皆此类也。每自称:“我书比钟繇,当抗行;比张芝草,犹当雁行也。”曾与人书云:“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使人耽之若是,未必后之也。”
时骠骑将军王述少有名誉,与羲之齐名,而羲之甚轻之,由是情好不协。述先为会稽,以母丧居郡境,羲之代述,止一吊,遂不重诣。述每闻角声,谓羲之当侯己,辄洒扫而待之。
如此者累年,而羲之竟不顾,述深以为恨。
(《晋书·王羲之传》)
译文:
王羲之字逸少,是司徒王导的堂侄。祖父王正,官至尚书郎;父亲王旷,做过淮南(今安缴当涂、芜湖一带)太守。王栽之小时候不善言谈,人们看不出他有什么超人之处。长大后,他很善于辩论,并且以性情经宣而著称。他员擅长书法,为古今之冠。人们称赞他的书法笔势“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他的伯父王敦、王导都很看重他。陈留(今河南开封附近)人阮裕在当时享有盛警,而阮裕也看重王整之,把他和王悦、王承视为王家三位少年英才。有一次,太尉都鉴派门生来见王导,想在王家子弟中选位女婿。王导让来人到东边厢房里去追究王家子弟。门生回去后,对都鉴说:“王家子弟个个不错,可是一听到有使名邻,都显得拘递不自然,只有一个人坐在东床上,坦腹而食,若无其事。”都鉴说:“这正是我要选的佳婿。”一打听,原来是王赣之。郡鉴就把女儿嫁给了他。
羲之很喜欢服药颐养性情,不喜欢在京城,刚到浙江,便有终老于此的志向。会稽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名士荟萃。谢安未做官时就住在这里。还有孙绰、李充、许询、支循等人,皆以文章盖世,他们都在这里建有住宅,与王朝之情投意合。王惹之曾和一样好友在会稻山阴的兰亭宣集,并亲自作序。以申明其志。
王羲之生性爱鹅,会稽有一位孤老太太养了只鹅,叫声很好听,他想买而未能得,于是就带着亲友去观看。谁知老太太听说他要来,竞把鹅烹煮了,准备招待他,他为此难过了一整天。当时,山阴有位道士,养了一群鹅,王盏之去观看时非常高兴,多次恳求道士要买他的鹅。道士对他说:“你若替我抄一迫《道德经》,这群鹅就全部送给你啦”王羲之欣然命笔,写好后笼鹅而归,一路上乐不可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坦率。还有一次,他到学生家去,看见人家的校(佃匪)木矮桌洁净光滑,就在上面写起宁来,一半楷书,一半草体。后来那位学生的父亲无意中把这些字:给刮去了,他的学生懊悔了好几天。他的书法注当时就很被世人看重,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王整之常自称;“我的书法和钟瑶相比,可以说不相上下;和张芝的草书相比,也如同大雁排行。”又曾经写信给人说:“东汉张芝临池学写字,池水都变成黑色,如果天下人象他那样沉迷于书法,也不一定比他差。” 膘骑将军王述少有声誉,与王赣之齐名,但王蓖之却看不起他,因此二人不和。王述先做了会稽内史,因为母亲去世,就辞职守丧,王羞之来接替他的职务,只到王述家去吊唁一次,就再也不登门。王述每次听到外面有号角声,总以为王获之来看望自己,暖忙洒扫以待,这样过了一年,而王羡之竟然不顾,王述深以为遗憾。”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9
左思,字太冲,齐国临淄人也。家世儒学。父雍,起小吏,以能擢授殿中侍御史。思少学钟、胡①书及鼓琴,并不成。雍谓友人曰:“思所晓解,不及我少时。”思遂感激勤学,兼善阴阳之术。貌寝,口讷,而辞藻壮丽。不好交游,惟以闲居为事。
造《齐都赋》,一年乃成。复欲赋三都,会妹芬入宫,移家京师,乃诣著作郎张载,访岷邛之事。遂构思十年,门庭籓溷②皆著笔纸,遇得一句,即便疏之。自以所见不博,求为秘书郎。及赋成,时人未之重。思自以其作不谢班、张,恐以人废言。安定皇甫谧有高誉,思造而示之。谧称善,为其赋序。张载为注《魏都》,刘逵注《吴》《蜀》而序之曰:“观中古以来为赋者多矣,相如《子虚》擅名于前,班固《两都》理胜其辞,张衡《二京》文过其意。至若此赋,拟议数家,傅辞会义,抑多精致,非夫研核者不能练其旨,非夫博物者不能统其异。世咸贵远而贱近,莫肯用心于明物。”陈留卫权又为思赋作《略解》…… 自是之后,盛重于时,文多不载。司空张华见而叹曰:“班、张之流也。使读之者尽而有余,久而更新。”于是豪贵之家竞相传写,洛阳为之纸贵。初,陆机入洛,欲为此赋,闻思作之,抚掌而笑,与弟云书曰:“此间有伧父③,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瓮耳。”及思赋出,机绝叹伏,以为不能加也,遂辍笔焉。秘书监贾谧请讲《汉书》,谧诛,退居宜春里,专意典籍。及张方纵暴都邑,举家适冀州。数岁,以疾终。(选自《晋书·左思传》,有删改)
【参考译文】
左思,字太冲,齐国临淄人。他家世代传承儒学。父亲左雍起于小吏,凭借才能被提拔为殿中侍御史。左思小时候学习钟繇、胡昭的书法,并学鼓琴,都没学成。左雍对朋友说:“左思通晓、理解的东西,比不上我小时候。”左思于是受到感发和激励,勤奋向学,并且擅长阴阳之术。他相貌丑陋,口齿笨拙,诗文辞采却壮美华丽。不喜欢与人交游,只以闲居为事。
作《齐都赋》,用了一年时间才完成。又想作《三都赋》,赶上妹妹左芬(被晋武帝征召)入宫,把家搬到京师,于是拜访著作郎张载,访求四川成都一带的事情。于是用十年时间构思,门旁庭前,篱边厕所,都放着笔和纸,偶得一句,立即记录下来。自己认为见闻不够广博,请求(到秘书省)担任(掌管图书典籍的)秘书郎之职。等到赋写成之后,当时人并未给予重视。左思自认为他的赋作比之班固、张衡之作毫不逊色,担心人们因为看不起他这个人而废弃他的作品。安定人皇甫谧有很高的声望,左思前去拜访他,把自己的作品给他看。皇甫谧大为称道,并且替他的赋写了序文。张载为其中的《魏都赋》作了注释,刘逵为其中的《吴都赋》《蜀都赋》作了注释,并为之作序说:“观战国以来,作赋的人太多了,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在前代享有盛名,班固的《两都赋》道理胜过文辞,张衡的《二京赋》文采超过立意。至于这篇赋作,比拟诸家,或运用辞藻表现思想,或运用事实阐发意蕴,也颇有情致,不精研细审的人不能详知这篇赋作中蕴含的深意远旨,不通晓众物的人不能统摄这篇赋作中涉及的殊物异闻。世人都崇尚古代的作品,看不起当世之人的创作,没有人肯花心思了解作品实质。”陈留人卫权又为左思此赋作了《略解》……从此以后,《三都赋》被时人称誉推崇,文章太多,不一一记载。司空张华见到此赋,感叹说:“左思是班固、张衡之流的人物,(此赋)能使诵读的人感觉文已尽而意有余,历时越久,越有新意。”于是豪门贵族之家争相传阅抄写,京城洛阳的纸张供不应求,价格大涨。起初,陆机从南方来到洛阳,打算创作《三都赋》,听说左思正写此赋,拍手而笑,给弟弟陆云写信说:“这里有个粗俗鄙陋的北人,想作《三都赋》,等他写成了,也只好用那些纸盖酒坛子罢了。”等到左思的赋作传出,陆机赞叹佩服至极,认为不能超越(他),于是停笔不写了。秘书省长官贾谧请他主讲《汉书》,贾谧(在“八王之乱”中)被诛杀后,左思退居宜春里,一门儿心思扑在典籍上。等到张方肆意暴虐,祸害京都洛阳,左思将全家人搬到冀州。几年后,因病而死。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10
晋书郭文传
郭文,字文举,河内轵人也。少爱山水,尚嘉遁。年十三,每游山林,弥旬忘反。父母终,服毕,不娶,辞家游名山,历华阴之崖,以观石室之石函。洛阳陷,乃步担入吴兴余杭大辟山中穷谷无人之地,倚木于树,苫覆其上而居焉,亦无壁障。时猛兽为暴,入屋害人,而文独宿十余年,卒无患害。恒著鹿裘葛巾,不饮酒食肉,区种菽麦,采竹叶木实,贸盐以自供。人或酬下价者,亦即与之。后人识文,不复贱酬。食有余谷,辄恤穷匮。人有臻遗,取其粗者,示不逆而已。有猛兽杀大麋鹿于庵侧,文以语人,人取卖之,分钱与文。文曰:“我若须此,自当卖之。所以相语,正以不须故也。”闻者皆嗟叹之。猎者时往寄宿,文夜为担水而无倦色。余杭令顾飏与葛洪共造之,而携与俱归。飏以文山行或须皮衣,赠以韦袴褶一具,文不纳,辞归山中。飏追遣使者置衣室中而去,文亦无言,韦衣乃至烂于户内,竟不服用。
王导闻其名,遣人迎之,文不肯就船车,荷担徒行。既至,导置之西园,园中果木成林,又有鸟兽麋鹿,因以居文焉。于是朝士成共观之,文颓然箕踞,傍若无人。温峤尝问文曰:“人皆有六亲相娱,先生弃之何乐?”文曰:“本行学道,不谓遭世乱,欲归无路,是以来也。”又问曰:“饥而思食,壮而思室。自然之性,先生安独无情乎?”文曰:“情由忆生,不忆故无情。”又问曰:“先生独处穷山,若疾病遭命,则为乌鸟所食,顾不酷乎?’’文曰:“藏埋者亦为蝼蚁所食,复何异乎!”又问曰:“猛兽害人,人之所畏,而先生独不畏邪?”文曰:“人无害兽之心,则兽亦不害人。”又问曰:“苟世不宁,身不得安。今将用先生以济时,若何?”文曰:“山草之人,安能佐世!”导尝众客共集,丝竹并奏,试使呼之。文瞪眸不转,跨蹑华堂如行林野。居导园七年,未尝出入。一旦忽求还山,导不听。后逃归临安,结庐舍于山中。临安令万宠迎置县中及苏峻反破余杭而临安独全人皆异之以为知机。
译文:
郭文,字文举,是河内郡轵县人。年轻时热爱自然山水,崇尚避世隐居。十三岁时,每次游历山水,往往流连忘返,十多天不回来。父母去世,服孝完毕,不结婚,离家而去,游历名山大川,经过华阴山时,观赏考察石室中的石函。洛阳陷落后,挑着担子进入吴兴余杭大辟山中无人烟的地方,把木头斜靠在大树上,上面盖上草垫子,就住在那里面,四周也没有墙壁。当时经常有猛兽作乱,进入住宅伤害人,然而郭文在这样的条件下一个人住了十年,竟没有遭到祸患。总是着鹿皮衣服,头上包着葛布巾,不喝酒不吃肉,开垦出一土地,种点豆子和小麦。采摘竹叶和树上的果实,换盐来交换自己生活。有的人给他很低的价钱,他也就换给了他。后来人们认识了解了郭文,就不再给他很低的价钱了。他除了吃饭之外还有些剩余的谷物,总是救济那些贫穷的人。别人到他家送东西给他,总是接受一点不太好的,以表示不拂人家的好意。有一次有一头猛兽在他的小屋旁边咬死了一只大麇鹿,郭文告诉了别人.他们把它拿去卖了,分了一些钱给郭文。郭文说:“我如果需要钱,我就会自己去卖。之所以告诉你们,正是因为我不需要钱。”听的人心里都很感慨。打猎的人经常到郭文那儿寄宿,郭文夜里为他们挑水,脸上毫无厌倦之色。余杭令顾飏与葛洪一起去拜访他,带着他一起回来。顾飏认为他走山路也许需要皮袄,赠给他熟皮制成的皮袄一件,郭文没有要,辞别了他们,回到了山中。顾飏派手下人追他,把衣服放在了他的小屋中,郭文没有说什么,这件皮衣竟烂在了小屋中,郭文最终也没有穿它。
王导听说了他的大名,派人去迎接他,郭文不肯坐车船,而是挑着担子自己走。到了以后王导把他安置在西园内,园中果树成林,又有鸟兽麇鹿,因而让郭文住在那里。朝中的官员都跑去看他,郭文没精打采伸腿坐着,旁若无人。温峤曾经问郭文说:“人人都有亲戚朋友来往.以此为乐,先生您抛弃了他们,有什么快乐呢?”郭文说:“本想学道成仙的,没有想到碰到了动荡的时代,要想回去也没办法了,所以只好这样。”又问他说:“饿了就想吃饭,年纪大了就想成家这是自然而然的,先生怎么单单没有这些欲望呢?”郭文说:“欲望是由于人们老去想它而产生的,不想也就没有欲望。”又问他:“先生—个人住在深山里,如果碰上生病送了命,就会被鸟兽吃掉,难道不残酷吗?”郭文说:“埋葬在地下的人也是被蚂蚁吃掉的,有什么两样。”又问他:“猛兽是要伤害人类的,世上的人都很害怕,先生您偏偏不怕吗?”郭文说:“人如果没有害兽的心思,兽也不会害人。”又问他:“如果社会不安宁,人们也不得安身。现在将请您出仕做官以济时匡政,怎么样?”郭文说:“山野草莽之人,怎么能够辅佐朝政。”王导曾经会集各位宾客,歌舞宴会,试着让人去请郭文来。郭文目不斜视,两眼直瞪瞪地向前,走在华丽的殿堂犹如穿行在山间荒野。住在王导西园中七年,没有出来过。一天早晨,忽然要回到山里去,王导没有同意。后来逃跑了,回到临安,在山里盖了房子住下。临安令万宠把他接去县里。等到苏峻谋反时,攻破了余杭,但临安独得保全.人们都认为他与众不同,并能知天意。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11
李密,字令伯,犍为武阳人也,一名虔。父早亡,母何氏醮①。密时年数岁,感恋弥至,烝烝②之性,遂以成疾。祖母刘氏,躬自抚养,密奉事以孝谨闻。刘氏有疾,则涕泣侧息,未尝解衣,饮膳汤药必先尝后进。有暇则讲学忘疲,而师事谯周,周门人方之游夏③。少仕蜀,为郎。数使吴,有才辩,吴人称之。蜀平,泰始初,诏征为太子洗马。密以祖母年高,无人奉养,遂不应命。乃上疏曰:
“臣以险衅,夙遭闵凶……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帝览之曰:“士之有名,不虚然哉!”乃停召。后刘终,服阕,复以洗马征至洛。司空张华问之曰:“安乐公何如?”密曰:“可次齐桓。”华问其故,对曰:“齐桓得管仲而霸,用竖刁而虫流。安乐公得诸葛亮而抗魏,任黄皓而丧国,是知成败一也。”次问:“孔明言教何碎?”密曰:“昔舜、禹、皋陶相与语,故得简雅;《大诰》与凡人言,宜碎。孔明与言者无己敌,言教是以碎耳。”华善之。
出为温令而憎疾从事尝与人书曰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从事白其书司隶司隶以密在县清慎弗之劾也。密有才能,常望内转,而朝廷无援,乃迁汉中太守,自以失分怀怨。及赐饯东堂,诏密令赋诗,末章曰:“人亦有言,有因有缘。宫无中人,不如归田。明明在上,斯语岂然!”武帝忿之,于是都官从事奏免密官。后卒于家。二子:赐、兴。
(节选自《晋书李密传》)
【注】①醮:jiào,改嫁。②烝烝:zhēng,热切的样子。③游夏:孔子学生子游、子夏。
【参考译文】
李密,字令伯,是犍为武阳人( 今四川彭山)。他的另一个名字叫虔。他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何氏改嫁。当时李密只有几岁,他感恋双亲,思念至深,以至忧思成疾。祖母刘氏亲自抚养他,李密侍奉祖母因孝顺和恭敬而闻名。祖母刘氏一有病,他就哭泣,侍候在祖母身边,夜里不脱衣睡觉。为祖母端饭菜、喂汤药,他总要尝过之后才让祖母饮食或服用。有空闲的时间他就讲学,忘记了疲劳,并且拜谯周为师,谯周的弟子把他比作孔子的优秀学生子游、子夏。他年轻时在蜀汉做郎官。多次出使吴国,颇有辩才,吴人称赞他。蜀汉平定后,泰始初年,晋武帝征召他担任太子洗马。他因为祖母年迈,无人奉养,就没有接受任命。于是上奏章说:
……(《陈情表》译文省略)
晋武帝读了李密的《陈情表》后,说:“李密这个名士,不是徒有虚名。”于是收回对他的任命。后来祖母刘氏去世,李密守丧期满除去丧服后,晋武帝再次征召他到洛阳担任太子洗马。司空张华问李密:“安乐公这人怎样?”李密说:“可以说仅次于齐桓公。”张华问其中的缘故,回答说:“齐桓公得到管仲而称霸诸侯,任用竖刁而使自己死了不得埋葬,尸虫流出户外。安乐公得到诸葛亮而与魏国抗衡,任用黄皓却丧了国,由此可知他俩的成败原因是一样的。”张华接着问:“孔明的教诲为什么那么具体琐碎?”李密说:“过去舜、禹、皋陶(这些水平高的人)相互之间说话,所以言辞简洁优雅;《大诰》中与普通人说话,适宜琐碎具体。和孔明说话的人没有人能和孔明水平相当的,因此孔明的言论教诲就要具体琐碎。”张华认为他说得好。
李密由京官外调做温令,却憎恨一个担任从事的下属,他曾在写给别人的信中说:“庆父不死去,鲁国的灾难不会停止。”他的下属把信的内容禀告了司隶,司隶因为李密在县里清廉谨慎,没有弹劾他。李密很有才能,常希望能调回京城任职,可是他在朝中没有靠山,于是被调任汉中太守,自认为失去了很重要的机会,心怀怨恨。等到在东堂赐宴饯别时,皇上下诏命令李密赋诗,李密在诗的末章说:“人们也都说过这样的话,有因才会有缘。(当官的人)皇宫中如果没有权势的朝臣做靠山,不如回家种田。圣明的君主在上,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武帝对此很生气,都官从事等(见机行事)马上奏请皇上免去了李密的官职。后来李密死在家中。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叫李赐、一个叫李兴。
晋书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篇12
晋书陆晔传
陆晔,字士光,吴郡吴人也。伯父2喜,吴吏部尚书。父英,高平相,员外散骑常侍,晔少有雅望,从兄机每称之曰:“我家世不乏公矣。”居丧,以孝闻。同郡顾荣与乡人书曰:“士光气息裁属,虑其性命,言之伤心矣。”后察孝廉,除永世、乌江二县令,皆不就。
元帝初镇江左,辟为祭酒,寻补振威将军、义兴太守,以疾不拜。预讨华轶功,封平望亭侯,累迁散骑常侍、本郡大中正。太兴元年,迁太子詹事。时帝以侍中皆北士,宜兼用南人,晔以清贞著称,遂拜侍中,徙尚书,领州大中正。明帝即位,转光禄勋,迁太常,代纪瞻为尚书左仆射,领太子少傅,寻加金紫光禄大夫,代卞壸为领军将军。
以平钱凤功,进爵江陵伯。帝不豫,晔与王导、壸、庾亮、温峤、郗鉴并受顾命,辅皇太子,更入殿将兵直宿。遗诏曰:“晔清操忠贞,历职显允,且其兄弟事君如父,忧国如家,岁寒不凋,体自门风。既委以六军,可录尚书事,加散骑常侍。”成帝践阼,拜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给亲兵百人,常侍如故。苏峻之难晔随帝左石头举动方正不以凶威变节峻以晔吴士之望不敢加害使守留台匡术以苑城归顺时共推晔督宫城军事。峻平,加卫将军。给千兵百骑,以勋进爵为公,封次子嘏新康子。咸和中,求归乡里拜坟墓。有司奏,旧制假六十日。
侍中颜含、黄门侍郎冯怀驳曰:“晔内蕴至德,清一其心,受托付之重,居台司之位,既蒙诏许归省填茔,大臣之义本在忘己,岂容有期而反,无期必远。愚谓宜还自还,不须制日。”帝从之,晔因归。以疾卒,时年七十四。
晋书陆晔传文言文翻译
陆晔,字士光,吴郡吴县人。伯父亲高兴,吴吏部尚书。父亲英,高平相,员外散骑常侍,范晔少有名望,堂兄机常常称赞他说:“我们家世代不乏公了。”居丧,以孝闻名。同郡人荣誉与同乡书说:“士光呼吸仅属,担心他的性命,说他伤心了。“后来察举孝廉,除永远、乌江两县县令,都不去。
元帝开始镇守左边,征召他任祭酒,不久补为振威将军、义兴太守,以有病为由不接受。参与讨伐华轶有功,封平望亭侯,多次升任散骑常侍、本郡大中正。太兴元年,升任太子詹事。当时武帝任命侍中都北士,应该同时用南方人,范晔以清廉著称,于是拜授侍中,调任尚书,领本州大中正。明帝即位,改任光禄勋,升任太常,代纪瞻为尚书左仆射,领太子少傅,不久加授金紫光禄大夫,代卞壶为领军将军。
以平钱凤功,进爵位为江陵伯。帝身体不适,鞋和王导、壶、庾亮、温峤、郗鉴都受顾命,辅佐皇太子,改入殿领兵直宿。遣诏说:“晔操守清廉忠贞,历职显允,而且他的兄弟侍奉君主和父亲,忧国如家,岁寒不雕,体自家风。已经委托给六军,可录尚书事,加授散骑常侍。”成帝即位,任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给亲兵一百人,常侍照旧。苏峻的困难,刘晔随皇帝左边石头,行动正直,不以凶威改变。苏峻让刘晔吴士的期望,不敢加害,使守卫禁城。匡术以苑城归顺,当时共同推举陆晔督察宫城军事。峻平,加授卫将军。给兵一千一百名骑兵,因功劳升爵为公,封次子福新季康子。咸和年间,请求回乡拜祖先的坟墓。有司上奏,旧制度给予60天。
侍中颜含、黄门侍郎冯怀反驳说:“晔内心道德,清一的心,受托付的重任,在台司的位置,既然蒙诏答应回家探望填坟,大臣的义原在忘记自己,怎么会有时间就回来,没有约定一定远。我认为应该回到自己回,不需要制天。而皇帝听从了”,刘晔于是回家。因病去世,时年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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