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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瞬空寂。
夏茵茵没想到，几天不见，她和苏瑾言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他还是不死心，想要用她的好感度去救宋如玉。
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真正发生的时候，夏茵茵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疼。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里那种密密麻麻地疼压下去。
可根本做不到！
成年后，夏茵茵第一次这么歇斯底里，想要一个答案。
“苏瑾言，你爱我吗？”
“这几年你对我好，有几分是因为爱我，又有几分是为了系统的任务？”
苏瑾言喉结微动，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算什么回答？
若他真的爱自己，为什么连一个‘爱’字都不回答？
夏茵茵只觉得自己心里比腊月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看着苏瑾言的眼里，滚烫的泪水在上涌。
“苏瑾言，你根本不爱我。你爱的，是宋如玉！”
她几乎是嘶喊出了这句话。
她甚至已经开始祈求。
可客厅却陷入了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瑾言沙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茵茵，对不起。”9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
玄关门的关合声，如雷震彻在夏茵茵心间。
却比不上‘对不起’三个字砸在她心上的痛感。
难言的疼痛过后，她只觉得可笑。
苏瑾言在海市几乎一手遮天，从小到大何时跟人说过道歉的话？
若说出去，也是她炫耀的资本了。
夏茵茵想着，氤氲在眼眶里的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窗外，夜幕降临。
窗外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夏茵茵凝神望着，突然想起了苏瑾言曾带她看过的灯光秀。
外滩上。
五光十色的绚烂灯光下。
夏茵茵挤在汹涌的人群中，抬头看着前方。
在繁华的海市，这样盛大的灯光秀每天都会有，但扔挡不住游客的前仆后继。
各色灯光不断变幻，夜幕好似也五彩纷呈起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小鱼，我喜欢你！”
周围的游客瞬间跟着起哄起来。
夏茵茵却一阵恍惚。
三年前，苏瑾言就是在这里，在这样的灯光秀下跟她求婚。
那时周围游客的尖叫声和祝福声也同今天一样热烈。
苏瑾言那一句：“茵茵，我会永远爱你。”还犹言在耳。
可今天，也是他连一个‘爱’字，都回答不出。
物是人非的差距，让夏茵茵再没了看下去的心思。
她退到人群最后，退出喧闹和欢乐，带着一身的寂寥和苦涩，转身离开。
第一医院。
夏茵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或许是刚刚想起了求婚那天，她想再见一见苏瑾言。
可到了病房门口，却没有勇气开门进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夏茵茵只能看见苏瑾言趴在病床沿睡着。
而那只带着婚戒的手，还攥着宋如玉的手不愿意放开。
夏茵茵不自觉的攥紧了自己的手。
指根处，铂金的戒指咯得骨头生疼，心里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那些被揭露出来的，血淋淋的真相，实在是太残酷了。
夜色寒凉，却远不及夏茵茵心里冷。
她蹒跚地走到白墙后，拿出手机拨打了苏瑾言的电话。
“茵茵？”
他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一如往常的温柔，似是已经形成了习惯。
一墙之隔，夏茵茵脑海中构画着苏瑾言平时的温润面容，轻声tຊ开口。
“我会配合你将好感度提到100，但事成之后，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