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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礼点点头，他抿着唇，眼眸低垂，看起来有些委屈。
“就算没有在一起，你也不该放任她不管。”
“我知道，是我的错。”
方舒意有些不可思议，她对江砚礼的印象还停留在公司时被一群高管围着时清冷孤傲的模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低头，连解都不解释一下。
这时，靠在她肩上的何皎皎动了动。
方舒意意识到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机，况且她跟江砚礼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看着江砚礼道：“你把她带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她，还有我活着的事情。”
“为什么？”
江砚礼舌根发苦。
从见面开始，方舒意字里行间没有提过有关于他的一句，哪怕是对他的恨。
方舒意嗤笑一声：“当然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过去，太脏了，我不想让她知道。”
江砚礼的心好像被掏了个洞，冷冽的寒风簌簌往里灌。
方舒意提了，却只有恨。
一瞬间，心痛到难以呼吸。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他的想要对我说的吗？”江砚礼不甘心的问道。
方舒意勾唇笑了笑，眼神很冷：“你不妨直说，你想让我问什么呢？”
江砚礼喉间一哽，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而刺痛。
他攥紧手，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
江砚礼扯了扯僵硬的唇角：“阿意，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方舒意皱了皱眉。
时隔三年，阿意这个称呼在此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带着些许期盼，还有一股不易察觉的卑微。
方舒意轻叹一声：“我过的很好，你快带着她回去休息吧。”
头抬了那么久跟他说话有点酸。
她扶着何皎皎从后院的椅子起身，把人交给了江砚礼。
“照顾好她。”
方舒意转身走了。
她刚走没多久，李寒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江总，何小姐她没事吧？”
江砚礼像是才回过神，他扫向面前一路跑来，气息还不稳的李寒，冷着脸道：“你觉得呢？我让你看着点她，别出什么意外，你就是这样做事的？”
他的眼角有点红，看起来好像是刚哭过一样。
李寒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同时也感叹自己能在这个时候还能注意到其他没用的东西，他赶忙垂下头，表达歉意：“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江砚礼冷冷道：“这句话你不应该跟我说，你的年终奖没了。”
“还有，你去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说完，他将何皎皎打横抱起，转身走了。
李寒连忙跟了上去，不敢有什么怨言，这件事确实是他的错，谁能想到他只是出去接了个五分钟的电话，一回来人就不见了啊。
他在心里感叹，幸好何小姐没事。
先不管江总会怎么惩治他，他也会先内疚死。
江砚礼把西装外套披在何皎皎上，把她平躺的放在后车座位上，然后关上车门，坐到副驾驶。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李寒让他叫个没喝酒的过来开车。
电话拨出去等待接通时，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伸手点了一支烟。
在这静谧的车里，江砚礼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很心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