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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哥？”周森牧难以置信。
厉方念见她的震惊不似作伪，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病房里寂静下来。
周森牧确实觉得蒲韵栀和厉方念的态度奇怪。
她想回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不要想，不要回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周森牧下意识停下了探究的想法：“你可能是弄错了。”
“我爸是你哥亲手抓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他谈恋爱？”
“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爸是……罪犯，往下三代不能入士，你们家世代英烈，你哥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周森牧的口吻很肯定，语气也是很认真的在分析，没有一丝在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感觉。
和厉方念之前印象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脑子飞速运转，选择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厉方念扬眉：“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王则民说了，如果不是你，赵海深和你们学校的校长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不过，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见微知著。
周森牧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厉警官是个好警察。”
厉方念不解：“就这些？”
“嗯。”
厉方念追问：“除了好警察呢？就没有点私人的看法？”
周森牧疑惑：“私人看法重要吗？”
她这些年和校长还有赵海深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厉方念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厉方念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周森牧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厉方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周森牧：“厉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厉方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蒲韵栀四目相对。
蒲韵栀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厉方念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厉方念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蒲韵栀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厉方念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蒲韵栀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穿上警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厉方念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蒲韵栀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蒲韵栀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病床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见，蒲韵栀。”
蒲韵栀：“好久不见，沈执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