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资本家们看到,也纷纷发出了想要投资的讯息。
但都被当做没有看到,挡了回去。
我看着公司的账目,喜滋滋地笑时,助理进来说道:“许总,周安生来了,您见吗?”
我的笑容淡了下去:“让他进来吧。”
助理准备出去,我又说了句:“带他去会议室。”
我的办公室,现在可不是想进来就进来的。
来到会议室。
我就看到周安生一身正装地端坐着,但他的手却在不停地敲打着。
这是烦躁的表现。
看来,那家公司出问题了。
我垂下眼睑,推开门进去:“周总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周安生抬起头,很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你公司经营的不错。”
“你来这是为了评价我吗?”我坐定在主位上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直说。”
周安生顿了一下,桌面上十指相扣的双手紧了紧。
他意识到了,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将手放在桌面下。
就在我不耐之时,他才艰难开口:“你有没有兴趣投资我们公司?”
我眯了眯眼。
仔细欣赏着他难堪的神色。
周安生无疑是倨傲的,年仅二十八,就能和一群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同一个牌面上。
他认为自己很有本事。
对从前一起奋斗的糟糠之妻,完全看不上眼。
他从未想过,他的成功,是靠我扶持起来的。
如今,周安生跌落神坛。
终于认清了现实。
他要低下头颅,去求以往看不起的前妻,怕是比侮辱他都要难堪。
我收回视线,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因为家务而劳作出茧子的手。
这双手,从小时候就开始劳作。
结婚时,我天真的认为,周安生爱她,她的手就能解放了。
可没曾想,我依旧做了五年。
看了手指良久,我冷不丁出声:“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当初去拉投资时,可不是向你这样冲人伸手还要面子的。”
周安生的脸色顿时僵住。
然后凝聚成一个愤怒的火焰。
他突的站起身,胸腔因为怒火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了。
我抬眼看他,眼底冷漠异常:“怎么了?找人要钱还这么大架子吗?”
这些刺耳的话,可是你说过无数遍的。
你为什么会受不了呢?
周安生气冲冲扭头就走。
到最后,他依旧维持着自己高傲,不愿意低头。
刚到门口,朝瑾进来了。
两个男人望了一眼,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致。
朝瑾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闷:“周总,来拉投资呢?”
我不禁一笑。
这打破的不是沉闷,是周安生脆弱的心脏吧。
果然,周安生像被扯了尾巴的猫一样,冷冷哼一声。
越过朝瑾走了。
我撑着下巴看完了好戏。
对上朝瑾的眼,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他走了过来,来了句:“该收线了。”
我正了正神色,点了点头。
这时,落地窗外的天空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
我被刺了一下,看向外面。
浓重的乌云黑沉沉压入,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刚走到窗边,豆大的雨滴落在玻璃上。
视线不经意一撇,就见刚走到马路边的周安生瞬间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我笑了:“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