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生的她,竟患上了渐冻症。
想起穿上白大褂一瞬而起的责任和自豪感,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也许会有一线转机也说不准。
想到这,许予宁心中又燃起一抹希望。
深夜,润苑别墅。
许予宁坐在床边,顾淮砚从浴室走出。
看着男人精壮白皙的腰间松松垮垮的浴巾,许予宁耳根不由得有些发红。
她赶走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正想和顾淮砚说下自己的病情。
顾淮砚带着冷意的吻就落下。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修长的手指从睡裙下探进。
许予宁拧眉,微喘着拒绝他:“你先别着急,我……”
顾淮砚腰狠狠一撞,嗓音带着隐忍的波澜:“做完再说。”
卧室里,响起一片暧昧的喘息声。
一小时后,许予宁瘫软在床上。
她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顾洐辞已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借着昏黄的床头灯,她用目光描摹着男人俊逸的睡颜。
她最终也没告诉顾淮砚她已经患上渐冻症。
等他知道了,会不会不再计较过去的错误,和她和好?
许予宁叹息一声,按灭了灯。
第二天,京海医院。
顾淮砚先一步去的医院。
“桥南路二环发生连环车祸!急诊科一组立即准备接诊!”
许予宁穿着白大卦刚进急诊部,就听见了紧急指令。
她脸色一凛,疾步往外走去。
医院门前警笛声和哀嚎声不绝,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许予宁走到接诊室大厅,入目是几十个不同伤势的患者的惨状。
有护士瞧见她,急声喊道喊道:“许医生!这边有位患者需要马上缝合!”
许予宁转头,就见一个神色痛苦的女孩躺在担架上,雪白的大腿上有一道深长而又狰狞的伤口。
闻言,许予宁走过去,却猛然一愣!
右手传来熟悉的颤抖感,她忽然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护士见她没有动弹,不由得拔高声量:“许医生!”
许予宁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猛然间,一股力道从背后将她推开。
许予宁险些栽倒在地,堪堪站稳,就听见顾淮砚沉着冷静的声音响起。
“推进治疗室,我来。”
护士不敢耽搁,忙跟上他的脚步。
许予宁低头看向颤抖着手,胸腔里巨大的悲痛几乎令她窒息。
难道她已经……不能再站在一线了吗?
直到深夜,伤员全部接诊完毕。
许予宁疲惫的瘫坐在长椅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忽地,一双锃亮的皮鞋映入眼帘。
她抬头,正对上顾淮砚淡漠的眼。
男人隐忍怒意的话落下:“今天腿部受伤的伤者,晚一步伤口就因感染而截肢。”
“你身为医生的操守,就是站在一旁发愣吗?”
闻言,许予宁呼吸一窒。
无助委屈填满她的心脏,闷得她胀痛难忍。
她颤抖着嘴唇,硬生生从喉中挤出一句——
“顾淮砚,我不能再做医生了,我得了渐冻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