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将他的小心思窥了完全,于是,花棠拿出银票,“掌柜的实不相瞒。我这里只有三万两银票,离您要求的五万两还差两万。但是,我只买您铺子的一半使用权,我提供人工,材料,以及一切零碎的花销。而且盈利咱们对半分,亏了算我的,而且给你的保底每月五十两不变。”
掌柜的一听,这桩买卖他无论如何都是稳赚不亏的。但又觉得此事过于轻快,有些不靠谱,疑惑着:“姑娘,不会这么简单吧?”
“您老猜对了,我由于特殊原因不能守店,所以您还是这的掌柜,账目开支等还是由您来做,我也信得过您,其余的我这边的人来就行。如果您觉得可以。咱们立马签字画押,若是不行,那我只能找下家了。”
“好,我同意。”
花棠给的条件不容他还价的余地,他也深知自己白捡了个大便宜,何乐而不为?
很快,双方拟定好条款,确认无增补后,花棠签字画押,一式两份,花棠收起了一份,另一份掌柜也收起来。
商定好一切,眼看时间不早了,花棠来到三娘住的地方,两人嘘寒问暖一会后,花棠将自己将要出远门的事说了出来,并交代了铺面的事,最后不舍的叮嘱道:
“三娘,往后,您就跟着何叔经营铺面,凭您的手艺,定会让生意做起来,马叔那里,您只管他有口饭吃,其余的就别管了。也算咱们还他的恩情了。我这番回去,不知何时才能出来见您,您自己多保重。”
三娘又抹了把眼泪,不舍的将花棠送出了门。
花棠临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烂醉如泥的养父,以及被养父打tຊ得遍体鳞伤的养母,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上,花棠想起出来了这么久,回去了不好交代,就随便买了一包杏仁糕回了府。
一进门,月容就迎了出来,“花姨娘,这一大早的,您去哪呢?”
花棠急忙将杏仁糕塞到月容手中,将她扶着坐下来,“夫人吩咐我去办事,你身体还没恢复,所以没带你,这是给你买的,尝尝。”
月容将信将疑,但是是夫人的吩咐,她也不能多问。
手里的杏仁糕还带着余温,月容将其递到花棠手中,“你也吃。”
杏仁糕还未下肚,门外就传来了明秀的声音:
“花姨娘,夫人有请。”
花棠应了一声,跟着明秀来到卫氏房中。
“奴婢拜见夫人。”
“起来吧,让府医把把脉。”
花棠起身,心下了然,夫人这是检查她怀孕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月的月事迟了好些天还没来。
忐忑中,在府医的指示下伸出手去,一开始府医眸色舒展,问了一句:“花姨娘这个月的月事迟了几天?”
“七八天,不过向来不准时。”
花棠有些忐忑,若是真怀了大少爷的孩子,夫人又该如何?
卫氏闻言,露出欣慰的惊喜,“如何呢?”
府医沉眸又听了一会脉搏后,平静的将手收了回去,朝卫氏拜道:“回禀夫人,花姨娘没有怀孕。”
“夫人,许是老朽眼拙,花姨娘身体至寒,这辈子怕是难得有子嗣了。”
他在侯府当了半辈子的府医,自是对候府也生出了感情,谢钰虽然是主子,但更多的更像自己的孩子,本想着有了花棠后,侯府能添丁……徐伯无奈的叹了口气,退下了。
卫氏没有挽留徐伯追问,她心里清楚,若是花棠的身体还有机会的话,徐伯是不会什么也不说的。
想来想去,卫氏十分不甘心,这段时间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人怀上谢钰的孩子,她就不信了花棠可以入得了谢钰的眼,别人也可以。
哪怕不择手段。
“明秀,发帖,邀请各家小姐进府赏花。”
......
晚间,谢钰从军中回来,明秀就奉卫氏的吩咐跟了过来,一进门就直奔花棠屋内。
她坐都没坐,就直接附在花棠耳旁匆匆说了几句话后叮嘱道:
“花姨娘,夫人说了,此事只有你能完成,就交给你了,可别辜负了夫人的信任。”
花棠眸色一凝,“花棠定会做到,还请夫人放心。”
送走了明秀,月容好奇的凑上来,“花姨娘,夫人让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就是让我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将大少爷锁在房中,最好能再下些蒙汗药。”
话落,她摊开手,一包牛皮纸包的药粉露出来。
此时,她的思绪与今日把脉的事缠在一起,难道是......
晚间,她做好了芙蓉露,来到谢钰房门外。
“大少爷,奴婢熬了解暑的芙蓉露,给您盛了些。”
“进来吧!”
得了应允,花棠端着芙蓉露走了进去,本以为房中只有谢钰一人,没想到无心竟然也在。
花棠睫羽微眨,绕过无心,将芙蓉露放在桌上,一边打开盖子,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无心担心花棠听到些什么,便将话锋一转,指向了七皇子:
“爷,您可知道那日七皇子回宫后,怎么着了吗?”
谢钰本也无意理睬他,他向来最不耻于这些纨绔子弟。
但是那日七皇子的言论深深刺痛了他的赤诚之心,所以无心的这番话勾起了他的兴趣:
“如何?“
“爷,您有所不知,据薛家的小公子说:太子将此事禀告给皇上后,皇上就命人将七皇子打了二十大板,扔进天牢面壁思过去了,还将他府中的一百来个美姬给充了官妓,就连养育他的荣妃都被禁足了。”
闻言,花棠盛芙蓉露的手一滞,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这一丝不悦被谢钰捕捉到了,又因那日花棠维护侯府,谢钰便问道:
“花棠,你是如何看待的?!”
花棠恭敬的将芙蓉露递给谢钰,沉声道:
“皇上明察秋毫,明君典范,花棠不敢妄议,但是,花棠只怕那些美姬中若是有人是被逼迫的,再入官妓,会要了她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