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很久以后。
我才偶然听闻我的三个子女都很厌憎我。
他们不知从哪听来的谣言。
说是我在港城下海的时候,患了严重的性病,所以不得不离开傅家,去外面疗养。
我不明白。
我的亲生骨肉为什么会听信这样的谣言,并且信以为真!
算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不想再计较了。
从我离开傅家的那天,我已经心死。
在外独自求生这些年。
我收留了三个孤儿。
大儿子许斯年。
二儿子许斯华和小女儿许斯妍。
三个孩子都很听话,学东西也很快,老师们都夸好。
这些年,我们相依为命,日子平淡而幸福。
我已经很满足了。
当年走的匆忙。
这次回到傅家。
......
“以后,你就在傅家好好养着,别在外吃苦了。”
傅老妇人拉着我干燥粗糙的手,热泪盈眶。
“奶奶,明明就是她自己做了那些丢人现眼......”
傅龙琛的话没说完就被老夫人打断。
“那时候你太小,你不明白傅家当时什么样的处境!傅家太难了,珍珠也是没办法......”
傅龙琛嘴硬道:“说再多,也是她为了快钱走捷径,出卖女人宝贵的贞洁!”
在傅家人的眼里,我为了钱,做尽了龃龉不堪的事情!
我嘴角扯开一抹讥讽。
傅龙琛还在娘胎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他先天不足,不好养活。
但是我拼了命要把他生下来,为了给他养好身子骨,更是费尽心思。
只是儿子长大,那颗心到底是偏向了外人。
他嫌弃我那‘不堪’的过去,只想要体面的容琳当他妈妈。
傅家门宅里面一阵喧闹。
傅家老爷子和傅龙庭并行而来,傅家的千金少爷随后。
“那老女人是谁,怎么跟我长得那么像!”
傅龙锦见到我,如同见鬼了一样,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她面露骇然,声音尖利反常:
“我明白了......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啊!!”
傅龙锦激动的想说什么,但被兄长捂住了嘴。
“奶奶,一个早就该消失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
傅家二少爷傅龙泽面露不忿。
嗯,我生下的二儿子。
我离开的时候他年纪还小。
和他长相一样厌弃我。
“别这样说,你母亲离开这么多年,回来一趟也不容易。”
容琳揉了揉二少爷和三小姐的脑袋,以示安抚。
来往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见到这一幕,议论纷纷起来:
“早有听闻傅总身边有一佳人,比起那声名狼藉的原配,不知强了多少倍。”
“也是傅总道德底线太高,即便原配犯下大错,都不肯与她离婚!”
“亏得是容琳小姐多年来一直守在傅总身边,才熬来了今日,不然,唉......”
“我也奇怪,傅总的婚礼,原配回来做什么?难道是要在婚礼上大闹一场??”
“嗯,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她一个被搞过无数次的破鞋,配吗?!”
傅家老爷子黑了脸。
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扭头朝我怒斥:
“当年拿的钱还不够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勒索?!真是给脸不要脸,无耻之尤!”
傅老夫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给她钱!打发她走!”
“晦气!”
傅老爷子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重重吐气,像是一个字不想多说一样。
我昂起下巴,不卑不吭:
“我前夫要结婚了,我是回来当司仪的!”
“是老夫人请我回来的,意在傅龙庭的‘珍珠婚’上图个吉利!”
“还有,我的孩子们都等着我回去,我不会久留的。”
傅老爷子还没说话,傅龙庭抢先问:
“你的孩子们?你什么时候生育的?你男人是谁?!”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中不见丝毫情绪。
“我们二十年前就分手了,我要不要再婚,要不要生孩子,需要跟你汇报?”
“少跟她掰扯!她那种破烂女人有男人要,已经是祖坟冒青烟!”
傅老爷子气的砸了吹胡子瞪眼。
头顶忽然传来轰鸣声,一辆直升机落在停机坪上,机身上品牌专属LOGO耀目显眼。
很快有宾客认了出来,吃惊的啊了一声:
“天,这不是顶级奢侈品牌爱龙仕的配送专机嘛,怎么会出现在这!”
“听说只有年消千万以上的超级SSvip客户,才有品牌专车亲自配送的权限!”
一个西服男人下机后,对老人作揖后,才彬彬有礼的请示:
“您好,请问哪位是傅太太,这是寄方几个月前就下单的高定礼服,请签收。”
“因为礼服是纯手工制作,采用珍贵鸵鸟毛和南洋极光海珠,做工极其繁复,所以耗时三个月,请您见谅。”
“我就是傅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