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说了一句蒙古语的“对不起”,这是她一天向白嘎拉玛讨教的学习成果,不多但够用了。说完之后,准备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要乱走,附近有野生动物走动。”本来不想说话的,但见她要往深山里走去,沈添只得出声提醒。
“比如说?”
“狼、野猪、豹子······”
“这么多啊?”
“所以不要乱走,是我带你来乌兰哈达的,你有事,我脱不了干系。”
孟幻一溜烟跑到他的身旁,他刚吐出一口烟,恰好喷在她的脸上。“以前我挺不喜欢烟的味道的,特别讨厌我爸在屋里抽烟,可现在觉得还挺好闻的,你烟还有吗?”
“女孩儿最好不要抽烟。”
“这是什么道理,男人可以抽烟,女人就不能抽了吗?”她摊手问他要,他无奈地扶额,只好掏出一根,点好烟之后递给她。
此时的孟幻怎么也想不到几年后的她会烟不离手,只为麻痹痛到发颤的心,用一根又一根的烟告诉自己: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好起来的。
大口地吸了一口被呛到,弯着腰咳嗽。他立刻拿过她指尖的烟接着抽,“烟不一定要学会的,不会就不要学了。”
她不服地看着他,他吞云吐雾,动作娴熟,“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初中。”
“初中!”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初中的时候,有些胆大的男同学已经偷偷躲在卫生间里抽烟了,想来初中学会抽烟也不是罕见事。
他抽烟,她看月,静静站着不说话。星光射下来打在身上,像是一条星河。他突然问道:“你用的什么香水?”
“Narciso For her.”
“哪一个系列?”
“深邃迷情。”他笑出声,低头望向雪地,指尖拿着烟。她早就发现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小指特别地长,几乎与无名指一样长。单看他的手就非常有性张力,更不用说雄性荷尔蒙满溢的身体,难怪苏黛说“极品男人,Wendy搞不定的”。
他掐掉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进去吧。”她乖乖地跟着他走,心头有些落寞,只想多点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用说话,只是待在他身边就好。他却没有领会她的用意,大步地拖着她往蒙古包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传来人们惊呼欢快唱歌的声音,暖热的气流再次包围了他们。
白嘎拉玛看到他们会心一笑,神情了然。孟幻入座安静地听着他们唱歌,他们手上弹奏的都是她不认识的乐器,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快乐的笑容。几岁大的小孩们坐不住相互追逐,稚嫩的欢笑声完美地融入伴奏。临近深夜,众人纷纷起身告别离开,互赠祝福和礼物,白嘎拉玛和那仁夫利落地收拾好残羹冷炙。没过一会儿蒙古包里只剩下两个人。
孟幻刚才还想和他能单独多待一会儿,可是真的独处机会来了,她不知为何又尴尬羞涩了起来,“没关系,就当普通朋友,都是人,闭上眼睛睡过去就好了。”
沈添从包里拿出换洗衣物,背对着她,“你要洗澡吗?”
“哪里可以洗?”
“在外面,有一个简易的洗漱室。”
“户外洗漱室?”她惊呼,外面还有野生动物,又是在深山老林里,不禁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