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晧平静的表情和语气,说的褚珊珊头痛欲裂。
她好像是头一次看清蒋晧这个人。
她好想说:你去告吧,去告吧!
她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陈书砚!
可是褚珊珊不敢,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真的没有办法。
“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乖乖地把我当成把你的老公,你可别忘记了,领证那天,是陈书砚的生日。”
“我现在布置了新房,你应该跟我入洞房才是,毕竟领证这么久了。”
蒋晧的话像毒药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钻进褚珊珊的心脏。
疼……
真的好疼。
她突然间想,若是从前,自己少喝点酒,是不是结局又会不一样?
看着蒋晧这副嘴脸,她闭上眼睛:“想我和你睡,做梦!”
话落,褚珊珊直接回了卧室。
她还是妥协了。
蒋晧笑了笑,哼着歌儿抱着孩子哄:“瞧你妈妈,还这么害羞呢。”
这两天,褚珊珊的状态和情绪每况愈下,她笑不出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回到家里,是蒋晧缠着她的面孔。
去研究院,同事问她为什么要和陈书砚这么好的人离婚。5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怕啊……
明明她已经瞒的这么好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忍受。
看着恍惚的研究院,她真的好想陈书砚啊。
当初是不是早点儿说出来,阿砚会理解自己呢?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天下班的时候,褚珊珊瞧见了研究院对面木厂的陈书砚。
他一身黑色西服,干净清爽,和别人侃侃而谈。
谈完后,他转身瞧见了自己,却当做陌生人一样要走。
褚珊珊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疾步上前。
“阿砚,你明知道那是年幼无知的一次意外,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真的是爱你的,我对蒋晧没有任何意思。”
现在的陈书砚已经不需要她口中的什么爱不爱了。
看着形容憔悴的女人,他讽刺笑道:“其实出现意外,你有很多的解决的方式,夫妻之间是需要沟通的,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大不了,我们搬家,大不了,孩子我们养,可是你呢,却选择了最坏的一种方法。”
褚珊珊面色一僵:“我怕你知道会生气会难过,所以我不想告诉你,但我心里只有这件事是真的。”
“阿砚,我真的很想你。”
褚珊珊情绪都快崩溃了。
但陈书砚却表情平静。
“是吗?难道你做的一切全都是对的吗?”
褚珊珊脸一僵,错愕不已地看着他:“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陈书砚嘴角微微一抽。
“你觉得你做的很多,瞒着我一辈子是最好的方式,可是我不能理解。”
“褚珊珊,你不是很喜欢蒋晧吗?我已经成全你了,你现在又来装无辜,有意思?”
“可是你一点儿都不无辜。”
陈书砚的话让褚珊珊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眼眶通红的要来拉陈书砚。
却听见耳边响起一道严肃的声音:“阿砚,谈完了?回家吧?”
褚珊珊无力地转头望去,是一身军装的顾雯。
眼前的陈书砚已经转身走了过去:“你回来了,顾雯。”
那么多开心,那么的兴奋。
褚珊珊呆愣在原地。
顾雯揽着陈书砚的腰,蹙眉严肃望着她:“不知道珍惜,就会有这个结局。”
“还有,既然离婚了,就别打扰有家室的人,特别我们还是军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