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身后的人，沈辞的眼睛就自动过滤了眼前那个一脸挑衅的季言深。
转而把目光牢牢锁在那抹摇摇欲坠的身影上。
散乱的发丝，红着的双眼，以及西装外套都盖不住的颈间红痕。
沈辞的心脏像是瞬间被人一把掐住，疼到无法动弹。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上前，却被季言汐一把挽住手臂拉了回来。
“哥，你们先到了？呀！我小嫂嫂也在呢。哇！她身上这件高定薄纱仙裙比实物图性感多了。”
季言深笑笑，“你也喜欢？”
季言汐点头如捣蒜，一脸兴奋地看向沈辞。
“我想买回去，穿给我们家沈辞看。”
依然，没有回应。
她却并不气馁，依然笑得天真烂漫。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裙子只有一条，而且……”
他一把揽过身后的莫离。
“我们买了，冉冉也想回家穿给我看，对吧？”
他揉了揉莫离的肩。
一脸的温柔缱绻。
「好可怕的温柔！」
莫离低了低头，很快就从压抑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换上一张人畜无害的纯真笑脸。
“是呀，所以，汐汐，能不能请你忍痛割爱呀？”
这让原本内心笃定的沈辞又有一丝迟疑。
「所以那些事，都是她自愿的？
卫生间、海边、试衣间……
他们一直都玩得这么……
令人作呕吗？」
“你说什么话呢？本来就是你先看上的呀！而且……你的身材那么赞，穿上去效果一级棒诶！我哥可有福了！”
季言汐笑嘻嘻地说着，自然而然地撞了撞莫离的肩。
莫离却一个虚晃，脚下一软，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身旁的季言深牢牢将她扶稳。
季言汐一脸自责，“对不起，我……刚才是……”
莫离笑着摇摇头，“不怪你，是我有点低血糖，午饭又忙得忘记吃了。”
季言深眉头微微一蹙。
“你们先选吧，一起记我账上。她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家了。”
季言汐歉意地点点头，“好，先带她去吃点东西吧！”
季言深一手脱掉莫离碍事的高跟鞋拎在手里，一手稳稳将她抱住。
莫离也极为配合的双手搂住他的肩，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这样的举动，自然而又亲昵。
使得沈辞又深深咽下的嘴边的话。
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单手抱着她，阔步走出。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季言汐双手合十，一脸陶醉。
“他们看上去真的很登对诶，对吧？沈——”
视线再次捕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已经是在大门口了。
“哎，你怎么就要走了？参加晚宴礼服还没选呢！”
沈辞快步追出来的时候，只寻到了一个绝尘而去的车尾。
他定在原地，一tຊ脸懊恼。
「不对，她刚刚脸上的笑，明明就是很勉强的！沈辞啊沈辞，旁人不了解也就罢了，你居然也没看出来吗？」
电话响起。
“时间再久远，也不过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正对面的监控查不到，那就沿着整条街逐一排查！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挂掉电话后，沈辞渐渐捏紧了双拳。
「阿离，你放心。十年前我能救你，十年后，一样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