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协议书递出去以前,她作了无数个猜想,却没想到江让会连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她的礼物扔到了一边。
“我才懒得看,她能送什么好东西。”
夏熙宁看着角落里的礼盒,自嘲一笑,依旧是什么话也没说。
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的。
整场宴会,虽然是江让的生日宴,可布置的颜色和餐食,全部都是沈岁瑜喜欢的。
从早上到现在,夏熙宁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
方才的蛋糕,到最后也没有给她送上一块。
她想吃点什么,餐桌上却全部都是海鲜,而她刚好海鲜过敏。
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江洲白和江让,到底知不知道,她海鲜过敏。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在意吧。
熬了大半天,夏熙宁只觉得头昏眼花。
她本就低血糖,一口东西没吃早就已经招架不住。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昏倒,她忍不住吃了一口摆在蛋糕旁边的饼干。
就在她的嘴巴刚刚碰到饼干的瞬间,江让一路小跑朝她冲了过来。
他愤怒的撞向她的肚子,白嫩的小脸涨得通红。
“谁准你碰的!这是岁瑜阿姨做给我吃的!”
夏熙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吃了一口饼干,会让江让如此愤怒。
她肚子一阵剧痛,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整个人重重的撞倒在身后的香槟塔上。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香槟塔轰然倒塌。
而她则是整个人扑进碎片里,浑身被酒和鲜血彻底打湿。
溅起来的碎片,同时划破了沈岁瑜的脸,江洲白和江让,瞬间便如临大敌。
“岁瑜,有没有伤到哪里?”
“爸爸,快送岁瑜阿姨去医院吧!”
话落,两人二话不说,搂着沈岁瑜匆匆离开现场。
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夏熙宁无人问津,狼狈得像是一条从河里捞上来受伤的野狗。
众人看向她的眼神,有惊恐,有厌恶,有同情。
即便早就已经看清父子俩的为人,可真当自己真切的再次感受到他们的薄情时,夏熙宁的心脏还是狠狠的抽搐了。
就像是有人狠狠揪住她的心脏,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不知道是身体上的痛更多一点,还是心里的痛更多一些。
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让她无法思考,她在地上躺了很久,强撑着身子,拨通了120的电话。
再次醒来时她人已经到了医院,手臂上都是缝针的痕迹,不敢想象它要是来得再晚一点,会是多么严重的后果。
吊瓶里的药已经打完了,也迟迟没有护士来换药,她艰难坐起身,按了好几遍呼叫铃。
十分钟过去,护士还是没有过来,眼看着针管已经开始回血了,她无奈自己起身拔掉了针,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来往外走。
刚刚出门,便凑巧遇到一个急匆匆往楼上赶的护士。
她赶紧拦住她,询问缘由。
护士显得十分无奈:“别说了,我们也没办法,楼上VIP病房的江总,把整层楼的医生,护士都叫去照顾沈小姐了。”
“听说江总的儿子吵着闹着要给沈小姐最好的服务,这才闹这么一出。”
“江总和他儿子也太宠沈小姐了,就那么一丁点儿大的伤口,再晚点来都要愈合了。”
话落她看向夏熙宁:“你伤得这么严重怎么没人照顾你,你的家属呢?”
她苦涩的笑了笑。
“刚刚你说的,对沈岁瑜极致宠溺的人,就是我的丈夫和儿子。”